长春市天益景观雕塑有限公司-雕塑制作

新闻中心
精品案例 精品案例 精品案例 精品案例

联系我们

电话:13009000304

e-mail:cctyds@163.com

地址:长春市卡伦湖大街1556号

新闻中心

您当前的位置:首页>新闻中心>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风格

中国古代雕塑艺术的风格

  佛教理想造型风和宋代俗情写真风
  “佛非下乘,法超因位,果德难彰,寄喻方显。谓万德究竟,环丽犹华,互相交饰,显性为严。”(法藏《华严经探玄记》第一)
  与汉代写意风有着明显风格区别的是佛教理想化的造型风。庄严与慈悲是超越现实造型的精神基础。它外化为形式,这形式综合了严谨的法度与理想的形态,它弥漫着普度众生的慈光。从形式看,如果说汉代雕塑重“体”的话,佛教艺术则发展了中国雕塑艺术中线的元素。这主要是由于画家参与佛像范本的创制。两晋南北朝时期,各地佛寺石窟画师荟萃,西域佛画仪范与汉民族审美尚好融会。卫协、顾恺之、张僧繇等画家参与佛教绘事。东晋顾恺之在《论画》中说卫协“七佛”伟而有情势;师学卫协的张墨则“风范气韵、极妙参神”;陆探微开启了“秀骨清像”的风格,其人物“使人懔懔,若对神明”;张僧繇开创了“面短而艳”的形体。曹仲达立“衣服紧匝”的道法;陆探微的儿子陆绥“体运遒举,风力顿挫,一点一拂,动笔新奇”。
  曹衣出水风格(主要是指古代人物画中衣服褶纹的表现方式。笔法刚劲稠叠,所画人物衣衫紧贴身上,犹如刚从水中出来一般,一种学说认为“曹”指曹仲达,另一种学说认为指曹不兴)的佛像出自印度笈多式佛像,在后世佛像雕铸中被奉为图本、仪范。张僧繇笔不周而意周的“疏体”风格样式作用于盛唐以后。杨子华身躯修长秀美,天衣微扬,神情含蓄的风格影响于隋唐至初唐。吴道子、周昉等画家在绘画上用“线”的成就对佛教造像也都起着作用、影响。
  佛教由印度的东传是以佛、法、僧三位一体的形式出现的。佛即指佛像。“设像传道”是它传播的最基本手段,集画家、雕塑家于一体的东晋戴逵、戴颙父子所谓“二戴像制”传于当代及后世。很显然,画家对雕塑中线的运用与提高,线与刻与塑与体与面的关系及处理方面,贡献不言而喻。线的功能一般有三种:一为表现轮廓;二为表现体积;三为表现精神——神韵。佛教雕塑中的“线”为神韵而生,典雅、悠游、流畅、圆润、华滋、静穆,它顺圆厚之体而流动延伸。由于佛教艺术受希腊影响,因此这种线可上溯到希腊,但不同的是佛像的形体造型较之于希腊雕塑,更具有远离生理结构的形式感。佛教造像的理想模式还涉及到面的开相、表情的慈悲、手相的各种程式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整体传达的“大自在”。
  这是仅就线条加以简论。佛教乃至整个中国美学的“线”,重要的地方在于它的润:“气厚则苍,神和乃润”。(司空图《二十四诗品》),“不丰不腴,不刻不隽”。(黄钺《二十四画品》)“真者,精诚之至也,不精不诚,不能动人”。“真者,所以受于天也,自然不可易也,故圣人法天贵真,不拘于俗”。(《庄子·渔文》)
  佛教雕塑到了宋代则明显转化为世俗题材和写实风格。凿于南宋绍兴年间的大足石窟136窟八菩萨像,129窟数珠观音,宝顶山的父母恩重经变相,山西太原晋祠圣母殿的侍女像,江苏吴县紫金庵罗汉像,这些雕塑除外形上表现为世俗的写真风外,与之相呼应的内心活动的特征,即身体姿态手势、瞬间表情的捕捉与刻画更接近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人物。一些罗汉被塑造成睿智,有异禀的知识分子,常常在道具、衣纹细节等方面的刻划上形态酷似,质感的逼真为我们所惊奇赞美。总之,宋代写真风的特点可归纳为:题材的世俗化、形象的生活化、心理人情化、手法逼真化,内容及形式与宗教教义背道而驰,形成表现生活的画卷。
  宋代雕塑的风格,可以用王充的一句话来揭示:“没华虚之文,存敦厐中朴;拔流矢之风,反(返)宓戏(伏羲)之俗”。(《论衡·自纪》)
  帝陵程式夸张风和民间朴素表现风
  大型陵墓石刻肇始于汉代,南朝和唐代的作品代表了陵墓石刻的最高成就,其程式化的夸张风介于俑和汉代石刻写意之间。南朝时期的辟邪则具有诡魅的抽象意味,与原始图腾、楚汉浪漫同属一个造型体系,通过对比因素在视觉上造成体量的庞大、凝重、厚硕、时时蓄聚着冲击的张力。辟邪在中国雕塑史上,是对造型的巨大贡献,它与汉墓前石刻不同点在于雕塑通体都经过了塑造、雕琢,线、体、弧面、圆面、曲面、平面的有机整合,匠心聚在,工艺性虽强,却有气贯长虹的生动气韵。
  为守护帝陵,神化了的人物、动物立于天地之间,它的体量,它的神气要镇住一个广阔空间、一个悠远的时间,“夸张”是其必然选择,程式也与“尽忠职守”并存,从存世的南朝,宋、齐、梁、陈及唐、北宋、明、清各代帝陵和功臣贵戚墓前石刻分析,自唐乾陵至北宋,石刻内容配置已成定制。人物造型如同立柱,体方面圆,线条硬朗。表情似佛教四大天王,极具震撼与威慑力量。
  陵墓前,程式化的夸张风是凌逾事物表象,可以接天连地的大造型,是汉唐之气的延展和符号化。
  清代的王夫之曾说:“论画者曰,咫尺有万里之势”,我认为帝陵程式夸张风也可以“咫尺万里”进行概况。也如同杜甫在他的诗中所说的:“尤工运势古莫比,咫尺应须论万里。”(《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》)“人禀七情,应物斯感,感物吟志,莫非自然”。(刘勰《文心雕龙》)劳动之余的一种欢乐、审美的愉悦,更自由,更自在,只为表达心灵。这里有我们民族的集体无意识,有不经意中散发的智慧之光。直觉的、率真的、表意的、抒情的、想象的、现实的、奇异的……
  犹如古代民间的歌谣,是唱出来的。糖人、面人、泥人及南北各地木雕,在那造型过程中,形的灵动、形的拙朴,能点起心灵深处审美的灵犀,是我们民族自身对美的本真感悟。一个民族的创造性、活力要在那原始的内驱力中去寻找发现,艺术创造才有生命之感。
  民间艺术的表现性,是对生活积极意义上的歌颂,是在美好向往、自娱自乐心态下的创造,这与西方现代表现主义的“宣泄”大相径庭。因此,民间朴素的表现是艺术的生态发展,是非功利的纯艺术劳动。它对于我们今天的意义不仅在于技巧、形式,更在于创作心态。在这种心态之下创作的艺术,其特点是题材丰富、情感纯真、手法自由、造型生动。
  通过对中国传统雕塑类型风格特征的简要分析,我们可以总结出中国传统雕塑的精神特征是神、韵、气的统一。所谓神,应包含三个方面:首先指对象的内在精神本质;其次指作者的精神,创作时的艺术思维活动,创作时的精神专一;再次指作品所达到的境界。所谓对象的内在精神,一般概念主要指眼神,而在雕塑上更强调的是情态、体态、动态的瞬间,在把握瞬间的“神”中,作者必然全神贯注进入主客观交融状态。中国汉代《说唱俑》等反映了作者的瞬息思维和捕捉能力,只有这样才能出神品。所谓韵是通过线条来表达的,中国的线不为描写对象的物理性质,它是赋有诗性、神性、巨大的超越性。它有着道家思想的元素象征——水的特性,与物推移、沛然适意、彰隠自若、任性旷达;也有着禅家灵性的元素象征——风的特性,不羁于时空、自由卷舒、触类是道;更禀着儒家中和、阳刚、狂狷之气——神与韵的物质化生发出之“气”,它是无处不在,无处不可感的文化与宇宙气象。空灵宏宽,寂静缥缈。古气、文气、大气、山林之气、宏宇之气,这气场的存在,使得中国雕塑的感染力量——情感辐射、先声夺人、涵薀沁心,看不到体积、材质、手法,恍惚窈冥,只有无可抵御的感染力量,它聚散、氤氲、升降、屈伸、浩浩然充塞于天地之间。气更是超拔于形质之上的精神境界。
  中国雕塑的视觉特征是线体结合。中国雕塑的“体”不同于西方的体,西方的“体”是生理,物理为基础的空间之体,有量,有质,有形,并强调由此而产生的张力。中国雕塑的“体”是形而上的强调的是心理、意理、情理,是精神之体、真如之体、心性之体。它的出现为了证实其自身的本然存在,它像儒家本位的元素象征——大地,意蕴深厚,敦厚沉郁,静穆中和,大方醇正。
  在中国现代雕塑史上,熊秉明是深悟中国雕塑艺术的大家。他是由形而上介入雕塑的,在东西方哲学的比较中,在东西方造型的比较中,找到了以中国土地、山峦为体的象征着中国人精神的形式,找到了以书法为核心——渗透着中国文化精神的线。正是自然之化,天人之气,丹青之韵,书墨之魂,诗骚之魄,凝合冥结,凑泊出中国传统雕塑之精神意志,风格特征。人类在发展,中国雕塑艺术在未来将实现风格的不断嬗变,但其脉络始终不离其根。